男人不识SEX5,上遍色站也枉然

    內容簡介
    他们挺过了七年之痒,却没走过第八年。莫安安和夏衍仲的婚姻终于快要走到尽头。
    也许挽回这场婚姻需要的是一点刺激,也许是别的东西。
    一个太久未曾回到猎场的捕手渴望新鲜猎物,
    夏衍仲决定开始一场冒险。
    #换妻游戏
    女主:莫安安    男主:敖衡
    一个玩火自焚的故事,换妻有风险,出轨请谨慎
    簡體版HBG現代都會
    开场
    开场
    T市的夜晚,霓虹闪烁,高架桥上一辆黑色GLS飞驰而过。
    车厢里播放着一首《La  Vie  En  Rose》,夏衍仲车里总是循环着小野丽莎的曲子,莫安安以前因此调笑他品味太跟不上时代,但男人却对此毫不在意,他说他喜欢这种嗓音,好听,带着股慵懒的媚劲儿,骚透了。
    说这话的时候他眉头淡淡地皱着,神色暧昧不明地瞟一眼莫安安。
    她知道他的意思。
    莫安安和夏衍仲同是A大的毕业生,夏衍仲大三那年莫安安刚入学,在学校迎新晚会的那一夜,她一眼看到了站在舞台最中央的那个人。他是主持,也是吉他弹唱表演者,同时还是学校学生会的主席。
    夏衍仲总是人群里最闪耀灼眼的那一个,他什么都拿手,当然,玩女人也不例外。
    他不缺钱,不缺身材,不缺样貌,走在校园时常有姑娘红着脸主动跟他搭话,夏衍仲娴熟地一一应对,随口调侃几句便把姑娘哄得花枝乱颤,不日后,漂亮的姑娘或许有机会跟他一起出入酒店,如果他心情好,接下来几天甚至有可能在餐厅玩你喂我、我喂你的亲昵游戏。但自始至终,大家都只是“朋友”。
    “这是游戏规则,”  夏衍仲跟好基友范铮一起游泳时说道,“因为一棵树而放弃整个森林?你饶了我吧。”
    这是夏衍仲大三那年上学期说的话,然而下学期开学第二周,他就在众目睽睽下,用同一把吉他对莫安安进行了俗气、而又浪漫的告白。
    “为什么会喜欢我?”那天晚上在床上,莫安安问夏衍仲。
    “你漂亮。”夏衍仲说。他眼睛扫着莫安安的身体,她的皮肤白而细腻,像一块无暇的羊脂玉,圆润的胸和纤细的腰肢让他属于雄性的一部分下意识地变得灼烫。
    “只有这个?”莫安安有些失望。
    “漂亮到老子舍不得你被别人操。”他脱下外套,露出漂亮的肌肉,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,然后把粗大的性器放在了莫安安的唇边,表情狂妄:“难道这还不够?”
    莫安安后来不大愿意回想起初夜,夏衍仲不温柔,甚至可以说是粗暴。他简单地将前戏一带而过就匆匆进入了正题,处女紧实而狭窄的穴口尚未得到充分的扩张和湿润,便被粗长的肉棒充满,夏衍仲抽插得很猛烈,性器一进一出,恨不能插到子宫的最深处,粉嫩的穴肉被操得向外翻着,像朵盛开的玫瑰花心。
    过程不大美好,但那天晚上夏衍仲的一句话敲动了莫安安的心。
    ——“我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,如果能操这女人一辈子,我就再也不想碰别的女人了。”
    他后来也的确如同所承诺的那样,没有再碰过别的女人。花花公子夏衍仲突然变成了标准好男友,出席应酬带着莫安安,拒绝其他姑娘投怀送抱,出门在外向莫安安报备行程。他们在假期无人的教室、放学后的后山花园野战,夏衍仲把精液射在莫安安丰满的胸脯,和性感的唇角。
    这些事发生在很久以前了,但每每回忆起来,又仿佛在昨天。中间这几年反倒平平淡淡,再没有什么值得记忆的地方。
    毕业后的夏衍仲进入了一家老牌咨询公司,拿着不菲年薪,做着符合收益的工作,忙得顾不得看银行账户。莫安安混沌地过完了大学生活,到了一家公关公司做活动策划。她毕业当年结了婚,婚礼的布置是莫安安渴望已久的童话风格,摆满了各色鲜花,不远处有草坪和喷泉,所有亲朋好友前来庆贺,范铮喝多了在席间哭得宛如一个老父亲:
    “说好了夏衍仲你小子要游戏花丛,他妈的怎么在我前面结了婚!”
    他们搬进了同一所高档公寓,房间有宽敞的露台,打开窗帘,整座T市最闪耀的灯火一览无余。他们共享同一张床。
    莫安安算了算,他们在一起总共八年,结婚五年。时间让莫安安从一个纯情的女大学生变成了一个美艳少妇,把青葱的夏衍仲变成了这座城市不折不扣的精英,也让他们身体上的联系变得越发枯燥无味。
    莫安安想起他们在学校最后一次做爱,那是六月的最后一天,刚下过一场雨,操场上湿漉漉的,夏衍仲把她拉到了那棵巨大的榕树后,把她吻得站也站不稳,然后凶狠地扳过她的脸,进入了她的身体。
    闷热,潮湿,这是最适合情欲滋长的条件。莫安安小声地哭泣着,求夏衍仲慢一点,身体却喜欢得快要炸开了。她紧紧地咬着夏衍仲,淫液湿润了她的大腿和夏衍仲的裤子。
    后来,后来。
    搬入新家的那一天,他们在沙发上做了爱,但怎么也施展不开,又挪回到了床上。第二次,第三次……自那以后都是规规矩矩地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,人躺在上面像坠入了一张缠绵的网,可真正的缠绵却越来越少。夏衍仲总是在加班,回到家永远在午夜之后,匆匆洗澡便睡下了。莫安安没有机会与他聊太多,夏衍仲醒着的时候她在睡觉,她醒来时夏衍仲已经离开了家,好不容易有了空闲的时间,夏衍仲更乐意去健身房或是打高尔夫。
    男人需要发泄,有几次她晚上睡不着,听见客厅里有隐约的呻吟声传来,光线随着画面变动而忽明忽暗,次日的纸篓里会出现许多新鲜的纸团。
    他们得过且过,心说夫妻大多如此。
    然而失衡的事态总会被打破,三月前夏衍仲再次受到提拔,不光薪水上涨,他的时间也忽而变得富余许多,从前被工作占用的时间现在他要面对莫安安,这躯壳仍旧美丽,一寸一毫都美艳如画,却再也勾不起他的欲望。
    “我们为什么会这样?”结婚纪念日的晚上,喝得有些醉的莫安安问。
    夏衍仲笑了笑:“哪样?”
    “你明白的。”莫安安扯掉自己身上的绸裙,她皮肤还像初遇时一样的美,月光下如同象牙。
    “我不明白。”
    莫安安把手探向夏衍仲的西裤,男人手里拿着酒杯,脸上表情漠然,他胯下和他此时的表情一样,毫无波澜。
    莫安安松开手,蹲了下来,手颤抖着捂住了脸。
    “人的口味是会变的。”半晌,夏衍仲说。
    “小时候喜欢可乐,长大了却更爱茶和葡萄酒。”  夏衍仲摸了摸她的颅顶,“但尽管如此,我可以向你保证,我一直握着那杯当初选择的可乐,从未变过。”
    “你现在的口味是什么?”
    夏衍仲怔了怔,似乎有点难以启齿。
    莫安安眼睛通红:“我想知道。”
    “更性感……或者说骚的?”  夏衍仲说,“从前享受征服感,觉得梨花带雨的女孩儿特别可爱,现在忽然觉得野性点的更有感觉。”
    莫安安侧脸看他,夏衍仲眯起了眼睛,一幅投入的神情。
    盛夏,露台的风明明是暖的,莫安安却觉得冷透了。
    夏衍仲笑笑:“算了,你不必放在心上。以后会解决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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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“想什么呢?”  夏衍仲的声音打破了柔和的女声。
    莫安安顿时从回忆里醒了过来,干巴巴地问:“还有多远?”
    “两个红绿灯口。”  夏衍仲说。他的声音很平淡,但指头不住地敲打着方向盘,兴奋溢于言表。
    莫安安咬了咬唇:“你还没有告诉过我,他长什么样子?”
    “跟你差不多高,皮肤有点黑,喜欢健身,屁股挺翘……”  夏衍仲说着看到莫安安的表情,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,“你是问那个医生?”
    莫安安把脸移向了窗外。
    “放心,我不会把自己的爱人交给一个不入流的男人。”  夏衍仲略感内疚地说,“到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    莫尔托酒店
    莫尔托酒店
    夏衍仲提到“换妻”的时候,本没有指望莫安安会同意。
    他很了解自己的妻子,身材火爆,脸蛋妖娆,但性格温和柔软。她这辈子做过最夸张最出格的举动就是与他撒野般地在各处交合,她总是呜呜咽咽不敢大胆叫出声,高潮的时候眼尾潮红。
    所以莫安安说出“那就试试吧”的时候,夏衍仲满心惊讶,甚至忘记了欣喜。
    莫安安毋庸置疑是迷人的,但燕窝鱼翅吃久了也会厌倦,他渴望来点不一样的体验。
    比如柯燃这样的女人。
    夏衍仲在一个朋友组的酒会上认识了柯燃的丈夫敖衡,他是T市著名私人医院的大夫,据说手里还握有该医院大量股份,饭局中坐在上位。饶是夏衍仲自命不凡,也不得不承认敖衡长得好看,是那种文质彬彬却不显得弱质的男人,一米八几的个头,裹着外套的时候身材修长,只穿着内衫的时候才会先露出恰到好处的肌肉轮廓。
    酒会后来又有几次,敖衡参与的积极性并不是太高,此人看起来像是不爱与人交游的类型,夏衍仲也没主动与他有太多交集。直到有一次在明港酒店吃饭,他喝酒喝得有点上头,出门透气时看见了来接敖衡的柯燃。
    夏衍仲喜欢精巧的女人,他娶莫安安不是没有理由,小女人让他觉得舒服,她的卷发,身上的香水味,让他觉得她是柔软可欺的。而柯燃完全是另一种女人,她开着一辆越野,脚上穿着运动鞋,身上是一件紧身长裤,上衣只有一件白色裹胸,肤色如同蜜糖,腰和脚腕都细得不可思议,臀和乳房却出奇地丰满,出来醒酒的夏衍仲隔着老远便看到了她胸前那道深深的沟壑。
    柯燃跳下车,大大咧咧地走到了夏衍仲跟前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帅哥,有烟么?”
    酒劲还在,加上美人的媚眼浅笑,夏衍仲当时便有点飘飘然,他突然很痛恨自己没有抽烟的习惯。
    “抽什么,我去帮你买一盒。”
    “算啦,”柯燃叫住了他,“我等个人,他应该马上就下来了。”
    话音刚落,敖衡便出现在了门口,他看见柯燃和夏衍仲很亲密地站在一起,意外地抬了抬眉:“认识?”
    他是这天晚上酒局上被重点灌酒的人,一个新投资项目与他有关联,席间白酒加红酒混喝被灌了着实不少,中间悄悄叫柯燃来就是为了临阵逃脱,说完这句话敖衡便扶住了头:“改天再详聊吧,先回去。”
    柯燃笑着拉了一把夏衍仲:“你来帮忙。”
    女人的手滑腻腻的,拉他的时候若有似无地在掌心抠了一下,夏衍仲就有些魂不守舍。
    他那天晚上回到家,一反往常没有冲完凉立刻上床,而是坐在书房,回忆着柯燃被黑色长裤勾勒的惹火身材打了一发手枪,想那女人丰满的臀肉,和笑起来的风情。
    发泄完,夏衍仲恨恨地想,他上学的时候没少搞女人,怎么就没搞到过柯燃这样有味道的女人呢?他妈的还是结婚太早了。
    别人的老婆还是别人的老婆,夏衍仲偶尔和莫安安做爱的时候会在脑海里勾画柯燃的影子,想象着柯燃骚浪着舔他的阳具,媚眼如丝地求他操狠一点。
    但是回归现实,他身下的人还是莫安安,莫安安身材好,水多,脸蛋也漂亮,操起来很舒服,可不够尽兴,她只会抽抽噎噎,眼圈红耳朵红,永远说不出来夏衍仲想听的骚话。
    时间一长,夏衍仲就觉得有些无聊。
    他对柯燃上心,就难免对敖衡也会留意,几次吃饭都与敖衡坐在邻位,邀约着假期一起度假,也旁敲侧击的问他柯燃的事。
    一次喝酒,敖衡打趣道:“衍仲只见过我们柯燃一次,对她比对我还关心,是不是她太有魅力?”
    夏衍仲心狠狠一跳,再看敖衡,眼神散漫地看着他,分明是醉了。
    他也借着酒劲,索性玩笑着说:“敖医生说的对呀,有这样的美人在家我肯定不舍得出门喝酒。”
    “哦?”敖衡摘下眼镜,慢悠悠拿出了一支香烟,点上:“我记得你有位漂亮太太。”
    夏衍仲:“美人千人千面,滋味各有不同,我家那位更内向。”
    “滋味各有不同。”敖衡别有深意地笑了笑,“那是不是有时候也可以考虑换种滋味尝尝?”
    夏衍仲一愣,敖衡已经举起了酒杯,轻轻与他碰了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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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“就是这儿了。”夏衍仲把车稳稳地停在了莫尔托酒店。这是幢温泉旅馆,据说引了地下矿泉水,客房是经典欧式装潢,各个房间庭院里的浴池则是依照日式风格而建,假山青石,混在一起倒不显得怪异,处处都贴心舒适。
    莫安安跟在他身后慢慢下了车,她看着夏衍仲兴致盎然地走在前面,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。
    她从来没想过要跟别的男人上床,她想自己之所以会同意,应该是因为手机里那篇“换妻重唤夫妻激情”  的文章。
    “怎么了?”夏衍仲看莫安安走得慢,回来牵她的手。莫安安这天的衣服是他搭配的,他让她裸身穿了一件浅杏真丝紧身裙,外面套了一件驼色羊绒大衣。进入温暖的室内,脱下外套,莫安安曲线毕露的身材便会一览无余。
    夏衍仲知道她对这样的游戏不感冒,但来自陌生男人的夸奖也许会让她更自信一点。反正莫安安并不会真的爱上对方,都说女人的阴道连着心,夏衍仲已经操了莫安安八年,那颗心恐怕已经被他夏某人捅成了筛子,怎么可能再装下其他人?
    他们来到前台,报上名字,两位服务员给了两人不同的手牌,然后示意他们各自跟随自己走。一个是向左,一个是向右。
    莫安安惶然地抓紧了夏衍仲的袖子:“要不还是算了吧?”
    夏衍仲停下脚步,他高大的身材被剪裁良好的风衣包裹着,衣服上的扣子是莫安安亲手一颗颗系上去的,而待会儿会有另一个女人为夏衍仲解开。
    她长什么样子,她的妩媚有多勾魂摄魄。
    莫安安忽然很后悔在夏衍仲提出要看照片的时候拒绝了。
    夏衍仲抱住了莫安安,他轻轻吻了吻莫安安的前额:“别怕。”
    夏衍仲清楚莫安安的每一个习惯,他知道她喜欢把手机放在左手口袋,手随意一捞便把黑色手机捞了出来,稳当当地扣在了莫安安的掌心。
    “你先见见他,如果实在做不下去,打我电话,我去找你。”夏衍仲说。他很久没有以如此温和的语气与莫安安说话了,语气里有近乎哀求的成分,“好不好?”
    莫安安说不出话,只能点头。
    “你很性感,”  夏衍仲说,“敖衡会为你发狂的宝贝儿。”
    热身
    热身
    莫安安忐忑地打开了酒店房门。
    这是间套房,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清淡的古龙水味。大灯没有开,只有几盏暧昧的小灯亮着,让人能大致观察到房间里的陈设。
    “有人吗?”莫安安问。没有听到回答,她便一间一间走进去看。房间里有很多镂空及玻璃设计,镜子多到不可思议,卧室里甚至有三面镜子,分别嵌在屋顶和墙壁两侧。
    显然,这是情为人特供的房间,想到即将与一个陌生男人在这种情形下做爱,莫安安的脸有点发烫,她确定了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,便坐回到了沙发。
    约好的时间是晚上八点,莫安安等了很久,她把电视打开,烦躁地把每个频道都浏览了两遍,觉得无论哪个频道都很聒噪,于是又关上了。起身拿了一瓶吧台上的葡萄酒,给自己斟了一杯,没滋没味地往嘴里灌。
    莫安安酒量不好,平时喝一点就醉。但也许是因为这天有心事,一杯酒下肚,她只是脸颊绯红,意识却很清醒。
    八点二十了,夏衍仲现在又在做什么?那个屁股很翘的女人也没有到么?莫安安心里燃起一丝希冀,但又很快否决了自己——夏衍仲不是她,夏衍仲最宝贵的就是时间,如果那个女人不在,他现在一定打来了电话与她互通情况。
    那么他们现在应该是在做了吧。
    夏衍仲是被女人伺候习惯了的,莫安安不会讨男人欢心,每次他都进去的很急躁,莫安安还没有完全湿透他就进来了,总是做到后面才湿哒哒地流出一大片淫液,性爱之后莫安安要忍耐长时间的瘙痒和不适。所以有段时间,她甚至有些惧怕亲密。
    夏衍仲和那个陌生女人做的时候也是这样吗?
    莫安安不敢想,她发现自己比想象更懦弱。她无法描绘夏衍仲和别人做爱的场景,只要闭上眼,她不住地在脑海内回放夏衍仲和她第一次上床情形。他的鼻梁上沁着汗珠,痴迷地盯着她,说“我就再也不想碰别的女人了”,声音性感又沙哑。
    回忆多美好。
    她无法把一切串联起来,现实早已面目全非。说这句话的夏衍仲把莫安安打扮得漂漂亮亮的,提醒她画温柔的妆容,送礼物一样地把她推给另一个男人。然后在不远处的房间里和一个翘臀的女人翻云覆雨。
    莫安安甚至觉得自己能听见男人和女人交媾时床垫咯吱咯吱的响声。
    她晃了晃高脚杯,喝得有些急了,现在还不到八点半,酒瓶已经空了大半。但莫安安毫不犹豫地再次倒上一杯,心说喝吧,醉了的话就不必想那些让她苦恼的事,和陌生男人的性交就不会变得难以忍受。
    “咚咚”门响了。
    莫安安慌张地站了起来,喝了酒不免有些发热,她忘记刚刚把脱下的大衣放在哪里了。现在莫安安身上只穿了一件紧身的丝绸裙,低领的裙子罩不住她丰满的胸脯,一半乳肉流溢在外。往上看是精致的锁骨,往下看是盈盈一握的小腰和肉圆的臀,她的身材明明是纤细的,但乍一眼看起来却肉感十足。加上酒精作用,她的身上泛着淡淡浅粉,眼中有平常少见的媚态。
    进屋的敖衡看见的便是这幅场景。
    “这么快就打算进入正题么?”男人笑了。
    敖衡与莫安安想象的很不一样。
    莫安安想当然地以为,会想出换妻这种馊主意的男人必定是急色的,说不好还是猥琐的。但敖衡进了房间,眼睛只是在莫安安胸口粗略地扫了一眼,便转身走向了吧台。
    莫安安说不清是哪来的勇气,跟了过去:“你是敖衡?”
    敖衡拿出了一对新高脚杯,十分熟练另地开了一瓶酒:“你丈夫还安排了第二个男人走进这个房间么?”
    莫安安无言以对:“你来晚了。”
    敖衡抬眼:“你等急了?”
    恐怖电影
    恐怖电影
    承认“等急了”,就好像莫安安在期待男人的到来一样。可另一方面来说,莫安安的确有些等急了,她希望这场性事尽快开始,早早结束。她不单为完成一个既定安排,也是为实现一个对于夏衍仲的报复。
    迈出这一步,她就不再是夏衍仲一个人的莫安安了。
    莫安安打量着敖衡,作为一个一夜情对象而言,敖衡绝对是满分选手。抛开未知的床上表现不谈,此人相貌俊美,举止优雅从容,身材更是不容挑剔。从女人的审美视角出发,敖衡或许比夏衍仲更有吸引力。
    “我晚点过来是想让你自己先熟悉一下环境,免得待会儿太紧张。”敖衡解释道。
    莫安安愣了一下,说“哦”。
    “你喝的那瓶酒口感略涩,这瓶更柔和一点。”敖衡说着,倒了一杯酒递了过去,“度数不高,静置一会儿口感更好。”
    莫安安僵硬地接过杯子,她看着敖衡走出吧台,脱下西服外套,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。自己也走了过去,端着杯子遥遥地坐在了另一只沙发最末尾。
    “想听音乐么?”敖衡问。
    莫安安摇头。
    “那聊聊?”
    “你来不是为了那件事么,直接做吧。”莫安安说。她感觉一切都很乱,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家温泉酒店,莫名其妙地穿着吊带裙和陌生男人喝酒,这个晚上像一场噩梦。她想早早摁下快进键,迅速回归她破碎而有序的生活。
    “没有铺垫的性爱与动物有什么区别?”敖衡摇摇头,“这不是我的作风。”
    莫安安敏感地竖起了耳朵:“你和你妻子经常这么做么?”
    “你指交换伴侣?”敖衡取下眼镜,放松地往后坐了坐:“不,这是第一次。”
    他生了一双十分懒散的桃花眼,带上眼镜有十足的精英质感,冷冰冰的。取下眼镜则藏不住那种勾人的气质,看起来深情款款,似乎一眼便能望进人的内心深处。
    这个回答让莫安安有些意外。敖衡的很多行为都有瓦解她防备心理的嫌疑,她下意识断定此人是个游戏老手——说不定,他的回答本就是老手伪装的一部分。
    “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。”莫安安生硬地说。但她只沉默了一小会儿,便又忍不住问:“夏衍仲他们……也会先在一起聊天么?”
    敖衡笑了笑。
    “他们有他们的节奏,聊天是属于你和我之间的节奏。”敖衡拿出一根香烟,见莫安安蹙了蹙眉,又把香烟放回到了桌上,抿了口自己杯中的酒,淡淡道:“放心,我不是什么柳下惠,聊天归聊天,该做的事一样不少。”
    莫安安怔了怔。
    “不想聊就看部片子吧,你来选择看什么。”敖衡又说,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,不容置疑道:“坐过来些。”
    莫安安把酒杯放回到桌上,她身上的裙子太不妙了,屈膝坐下,裙摆直接退到了大腿根,隐秘的三角区几乎掩藏不住,坐在这个位置简直是供人观赏。
    莫安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,踌躇着坐了过去。
    敖衡打开投影,让莫安安自己选择要播放的影片。她低头看了眼播放列表,清一色的爱情片,只有一部恐怖片夹杂其间。
    “看这个。”莫安安指了指恐怖片,她不想与敖衡酝酿任何浪漫气氛。
    敖衡俯身看了一眼:“好。”
    关上灯,电影很快开始了,敖衡很绅士,黑暗中他一直认真地抱着手臂看电影,倒是莫安安,时不时防备地用余光望望敖衡。
    “你是看电影,还是看我?”过了一会儿敖衡说,声音里带着笑。
    莫安安赶紧轻咳一声,把视线转回屏幕。
    放映的这部是欧美恐怖片,演员漂亮,情节还算过得去,只是恐怖不足而血腥有余。影片开始没多久便出现了大量断臂残肢,有几个镜头让莫安安简直胃痛。又是一阵阴郁的背景音响起,镜头陡然一片腥红。
    莫安安“嘶”了一声,但她并未看到凶残的场景,一只温暖的大手及时地盖上了她的眼睛。
    敖衡的手上有股凛冽的烟草味,莫安安讨厌男人抽烟,然而这个味道她并不反感,掺杂着薄荷的味道,凉凉的,很清新。
    镜头一闪而过,敖衡的手很快又收了回去,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    接下来又有几次血腥镜头,敖衡每一次都恰到好处地为莫安安遮住了。莫安安好奇道:“你是不是看过这部片子?”
    “看过。”敖衡干脆地承认,“接下来还有一个很长的恐怖镜头,你闭上眼。”
    莫安安匆忙地闭上了眼睛。她想敖衡每次都说的很准,一定不是在骗她。
    黑暗中,恐怖片的背景音低了下去,莫安安想睁眼看是怎么回事,那只大手已经覆了上来——同样是那股凉凉的烟草味,但这一次还伴随着一个吻,落在她的唇间,然后游蛇一般地撬开了她的齿贝,与她的舌纠缠。
    莫安安喝过酒,身体比平时要敏感的多。而敖衡的吻充满挑逗又极富耐心,勾连探取,很快地,莫安安便不觉忘记了抵抗,和敖衡吻作了一团。他的手点火一般地游过她饱满的双峰,在她丰腴的臀和大腿间来回游走。敖衡不在任何一处长久停留,每一处都是蜻蜓点水,微妙地勾起莫安安的情欲,又攻城略地般地去往向下一处。
    莫安安被他勾得浑身瘫软,胸前两颗红樱不知不觉已经立了起来,下半身湿漉漉的,浅色绸裙已然湿了一片。
    她抵着敖衡的舌,蛇腰轻颤,呻吟碎在了齿间,一伸手,摸到了敖衡昂扬的巨龙,隔着西装裤,她仍旧能感受到它跳动的脉搏和尺寸的惊人程度。
    莫安安“啊”地叫了出来,神志也清醒了三分。
    敖衡俯身在她耳边道:“我说过的,该做的一样都不会少。”
    求我操你
    求我操你
    敖衡扯开领带,整个人像一团巨大的云,密不透风地把莫安安拢在了沙发一角。
    “你……唔……”
    莫安安话未说完就被敖衡堵了回去。他舌尖带着凛冽的薄荷味道,一面与莫安安的舌缠绵交接,一面肆无忌惮地将手探向裙摆下方,笑问:“我怎么?”
    莫安安被他亲的口唇涎湿,眼角都带着水汽:“不去床上吗?”
    “你想去?”
    皮质沙发比星级酒店大床要硬一些,交界处有些许纹路,稍稍硌人,舒适度不如床,仪式感也不如床。
    但这如同野兽一样的交媾,又需要什么仪式感?
    “算了,”莫安安摇头,“沙发就好。”
    敖衡笑笑,伸出纤长的手指挑了一绺莫安安的长发,低头嗅了嗅。
    “可能是我有点太着急了,因为你很动人。”
    他声音很好听,眼神中雄性的欲望不假掩饰。
    莫安安愣了片刻,甜言蜜语大概是约炮的客套礼仪,但敖衡顶着一张无可挑剔的面容,话语说得真诚,让人不由自主想要信服。
    她头低垂:“……谢谢。”
    敖衡伸手,把她尖俏的下巴抬起:“看着我的眼睛说。”
    距离近在咫尺,莫安安没有勇气如他要求那样做。她视线上移,看向了男人宽阔的胸膛,干净利落的下颌线和微微凸出的喉结。
    像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,敖衡的喉结动了动。
    莫安安脸色一红——她感觉到下体又有一股汁水淌了出来。
    敖衡耐心地等待她的答复,亦或者说,耐心地挑逗她。
    他另一只手顺着大腿上移,滑到T字内裤边缘,继续往上勾,坏心眼地把内裤勾得极高,勒着私处,简直像在给肉缝上酷刑。
    莫安安颤了颤:“谢……谢。”
    “不是这句,”敖衡仍然微笑,笑得绅士,“看着我的眼睛,说点别的。”
    莫安安的眼神有片刻失焦:“别的?”
    “嗯。”敖衡轻轻一拽,撕扯开了那件美丽而脆弱的长裙,勾头舔舐她的乳尖,一只腿强硬地插在她两腿之间,似是无意地用高高鼓起的西装裤蹭弄她。
    “比如……求我操你。”敖衡低声说。
    莫安安觉得血在往脸上涌。不要说对陌生人,哪怕是对夏衍仲,她也绝说不出这种话。如果把床上语言编译成一本书,她的那本大概只收录了两个单词:“不要”和“疼”。其中“不要”是还要,“疼”才是真的不要。
    她就是这样一个在床上缺乏意趣的女人,夏衍仲曾开口提到过让她对照A片精进技巧,可每次打开情色视频,单是丑男的脸就让她忍不住作呕,更遑论去“学习”那些令人赧然的“技巧”。
   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,她才会从可爱娇妻,渐渐地变成勾不起夏衍仲丝毫兴趣的一坨肉。
    她油然而生一股怨气,本来打算沉默,想到此前种种,却有了力量支撑着她把敖衡的话重复了一遍。
    “求你……操我。”
    “乖孩子。”敖衡垂眼,在她额前轻轻印下了一个吻。
    但接下来,他便没有那么绅士了。
    敖衡俯身,不打招呼便将纤长的手指直捣入了莫安安的下体,时屈时伸,一下下抠弄她的小穴,用指尖抚摸阴道内壁上的褶皱。
    莫安安被他抠得又酸又痒,忍不住挣扎道:“别,别这样。”
    “你出了水,但还不够。”敖衡淡淡说,“现在操你你会疼。”
    莫安安听得有些想笑,陌生人果然比不上夏衍仲。如果是夏衍仲,就会知道她不大容易湿透,会提前备好润滑剂,涂抹够了就进来——反正每次开头总是不舒服,但无所谓,做到最后会湿透的。
    “我包里有润滑剂。”莫安安一只手遮住眼睛,告诉敖衡,“你可以拿来用。”
    “你很赶时间?”敖衡平静地问,“我先提醒你一句,他们或许会玩到很晚。”
    一席话把莫安安说得心口霎时冷下去,她摇头:“没有……”
    “那就慢慢来。”敖衡不由分说,“你自己湿透了再做会比较舒服。”
    莫安安没有再继续解释,但是对事情的走向并不太乐观——她只有过夏衍仲一个男人,而夏衍仲在和她在一起前有无数个女人,可谓阅人无数。据他鉴定,莫安安就是不容易出水的体质,比石女强,但也强不了太多。
    “可能要耗掉一整晚。”莫安安说。
    “宝贝儿,你是不相信你自己还是不相信我?”敖衡轻笑,“我们打个赌吧,如果我让你湿透了,我们两个再单独约一次。”
    交换伴侣这样荒唐的事都做了,再约一次听起来全然不再是什么过分的赌注,更何况莫安安心里清楚,她根本就不会湿。
    “好。”莫安安点头。话将说完,就被敖衡懒腰抱了起来,丢到了浴室落地镜前。
    镜子很大,室内的温度早已被预先调试好,镜前没有一丝遮挡视线的烟雾,一切的一切,都在光洁的镜面前一览无余。
    莫安安赤身裸体,喝过酒的身体微微泛红,长发披肩,遮住了颈线和锁骨,遮不住起伏的胸脯。敖衡西裤衬衣,只略微领口散乱。
    “冷么?”敖衡解开皮带扣,把莫安安圈在身前。
    “还好。”
    “冷的话这里是热的,”敖衡拉过莫安安的手抚摸他粗大的性器,在她耳边低声说,“受不了就夹进逼里暖暖。”
    莫安安被敖衡粗鲁的用词说得羞臊,慌乱地松手。
    “看镜子,”敖衡轻舔她的耳垂,“看清楚你下面一会儿会怎么样流出淫水,让我操你。”
    莫安安靠在他胸前,敖衡的嗓音声线让她没有招架之力。但比这更可怕的是他的耐心——夏衍仲从来不会有这样的耐心做前戏,但敖衡有,他一手轻车熟路拨弄莫安安的前胸,一手不停刺激她狭窄的甬道,兼顾着耳垂的敏感带,居然还有精力逼迫莫安安看镜子。
    “被你老公以外的人挑逗会这么有感觉么?”敖衡把从穴口拉出的亮晶晶的银丝展示给莫安安看,声音湿漉漉的,“你很骚。”
    他说着,扳起莫安安的下巴,和她深情接吻。
    性交就像凹和凸,结合在一起然后按照频率抽插就好。但做的时候混进了吻就不一样了,事情会变得复杂,仿佛不再是纯粹的生理发泄,而有了情投意合的意味。
    而敖衡仿佛是天生的规则打破者,他一方面嘲弄着莫安安太骚,一方面还要与她舌吻,在做这两件事的同时,他把那根在肉缝间摩擦的肉棒插进了莫安安的逼里。
    连声音都是讽刺的:“你看,怎么出了这么多水?我的性器是被你的骚穴吸进去的。”
    一夜荒唐
    一夜荒唐
    敖衡的问题莫安安委实答不上来。她自己也好奇,万年干涸的河床居然会因为敖衡的挑逗淫水连连。但刺激实实在在,手指和阴茎的粗大程度相差太多,撞击的声音啪啪作响,她的小穴被插得又涨又满。
    “不用忍着,想叫就叫出来。”敖衡说。
    莫安安目光游离,终于还是没阻拦住齿间的呻吟,小声地哼着,夹杂着喘息。
    敖衡似是满意地笑了一声,一手轻松地把她的大腿摆成了更羞耻的角度,粗长的性器操进紧窄潮湿的逼里,嚣张地进进出出,淫水顺着下体淌得四处都是,又因不停歇的抽插泛起了白浆。
    可能是羞耻心作祟,也可能是敖衡挑逗人的技巧更胜一筹,饶是莫安安不想,也不得不承认这并不算是一场糟糕的性爱。
    如果抛开伦理上的负罪感,甚至可以说是相当舒服。
    莫安安瘫软地看着镜子里表情淫荡到陌生的自己,赧然地瞥一眼性器的交连处,又忍不住扫了一眼敖衡。
    挺直的鼻子,深邃的眼睛,气质虽不同,但标致的男人面庞总有几分相似。她可以把这张脸想象成夏衍仲,这么做不难。
    而她实际上也的确这么做了。幻想抽插她的人是夏衍仲感觉极好,这是更加沉稳的夏衍仲,不疾不徐地把控着调子,揉搓她的乳尖和阴蒂。怀揣这样的臆想,莫安安克制不住地兴奋,小腹像在过电,一阵阵快感激得她战栗不停,脚尖几乎抽筋。
    “水很多,”敖衡贴心地提醒她,把沾满了淫水的手指伸到莫安安眼前,确定莫安安看清了之后,把手指插进了她的嘴里。
    “呜……”莫安安皱起了眉头。
    上下夹击的感觉不坏,但她不希望敖衡说话。
    这让她幻想中那个沉稳的夏衍仲无法成形。
    敖衡的手指在她口腔中拨弄了一会儿,拔出的时候带出了一条黏连的银丝。
    “你……”莫安安垂着眼帘看他,模样淫糜异常,话倒是不怎么温情:“不要出声。”
    敖衡的动作略一滞。
    看得出她并不是游戏的积极参与者,但今晚她只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,不满足似乎有点欠缺绅士风度。
    敖衡没什么温度地勾了勾唇角:“遵命。”忽然加大了腰上的力量,把整根性器没入了跨坐着的莫安安的肉穴,巨大的压迫感和充实感让莫安安头皮发麻,下意识想要挣扎。
    敖衡却轻松制住了她的手——脱下衣服,他的身材显然比夏衍仲更结实,力量也更胜一筹,钳制莫安安如同摆弄玩偶一样易如反掌。
    做到这个程度了,没必要再扭捏作态,莫安安惊诧了一瞬,随即又恢复了平静,继续容忍幻想中的“夏衍仲”在她体内横冲直撞。
    身体的磨合很简单,敖衡又是个中高手,很快莫安安就潮吹了一次。敖衡又把她带回到床上,换了个体位,从背后凶狠地操弄她。
    他不说话,可是那双眼睛太具有侵略性,不说话也包含着无限要把人拆吃入腹的意味。
    快感一波接连一波,如同涨满的潮水,莫安安做到后来已经没有精力去胡思乱想了。这是有史以来最荒淫的一晚,结束的时候她浑身汗水淋漓,抬头看酒店的挂钟,时间显示是凌晨三点半。
    两人散开距离,敖衡扯掉最后用掉的安全套,手探向了床头柜的烟盒,摸出一根放进了嘴里,点火前又想起了什么,抬眼问莫安安:“介意吗?”
    莫安安实在是累了,她还没有叫床叫过这么久,嗓子都是哑的,于是只是摇头。
    敖衡点烟,抽了一口,看烟雾在眼前徐徐晕开。
    两人沉默无言,过了片刻,敖衡问:“怎么想到参加这个?”
    莫安安没说话,她翻了个身,把自己埋进了枕头,心下一片死寂。
    这就是换妻游戏,听起来荒唐、淫乱到超出她既往认知,可是真正上了床也就这样——男人和女人,性器的铆合,做到浑身布满吻痕和体液,忘我的快感不过短短几个小时,而此后的凌晨和白昼空虚一如既往。
    之前的心理建设像个笑话。不过如此。
    她可以想象那是夏衍仲,可是无济于事。满怀激情和她做爱的不是夏衍仲,夏衍仲在距此不远的房间里和眼前男人的妻子缠绵,大概率比今天晚上的她更癫狂放纵。
    莫安安打了个哈欠,神色倦怠:“忘了。”
    敖衡熄灭烟头,盯着她看了一阵,淡淡道:“是么?”
    对于这个数分钟之前还亲密接触的陌生人,莫安安不反感,但也绝对谈不上好感——指望在这种场合遇见好人是天方夜谭,她懒得去想这皮囊卓越的男人私生活有多混乱,更没有心思和他攀谈,避免不必要的闲聊,她把自己埋在了枕头里,不知不觉竟累得真睡着了。
   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上中午,遮光窗帘把屋里掩盖的还似夜晚,莫安安迷糊中抓过手机,看清时间猛地坐了起来。
    敖衡早已经离开。莫安安掀开被子看自己的身体,显然已经被人清理过,除了腰间几枚不大显眼的吻痕和下体的酸痛,几乎看不出昨天晚上淫乱的痕迹。
    这让她心安了些。
    手机昨天被她设置成了飞行模式,恢复信号时瞬间弹出了一堆未读信息。莫安安打开台灯一条条看,两条涉及公司的临时工作,一条来自夏衍仲母亲,问他们小两口本周回不回家里吃饭,剩下的好几条都来自夏衍仲本人。
    莫安安胸口发闷。她把同事和夏母的信息仔仔细细看了几遍,才终于点开夏衍仲的对话窗。
    一夜荒唐过去,这段婚姻跟以前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改变。白纸沾灰,不无聊,但脏。她好奇夏衍仲会说什么。
    不该这样的。我后悔了。或者这感觉并不好。
    可点开以后,以上统统没有出现。
    映入眼帘第一条信息是一个卖萌的表情包,可爱的猫咪眨巴着眼睛跟人道早安。紧随其后是“醒了吗老婆”“昨晚怎么样,有没有爽到”“早上一起回家吧”“怎么不接电话”。
    一条条看下去,莫安安的心里一寸寸冷。
    她把手机丢在了床上,赤脚下床洗漱化妆,脚步踩在绵软的地毯很没有实感。走到盥洗台,她看见了一张手写信纸,字迹洒脱。
    莫安安两指夹起那张记着电话号码的纸看了几眼,又抬眼望了望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,把纸团成一团,丢进了垃圾桶。
    【网络好差每次更新都好困难55555快来摸摸我求安慰】
    砝码
    砝码
    同事发来了客户的项目修改意见,下午莫安安还要改PPT。平时遇上这种情况她肯定选择抱着电脑窝在家里改材料,但今天不同——今天她不想面对夏衍仲。
    房间续到了下午三点,莫安安简单回复信息,去浴室认真洗了个澡。然后擦干身上水珠,一边涂抹润肤乳一边端详自己身上的吻痕。
    吻痕的位置可说是巧妙:分布在乳尖和鼠蹊,痕迹不深,穿着衣服绝对看不到,脱了衣服又让人忽视不了,简直像是恶作剧般刻印下的勋章。
    夏衍仲所描述的柯燃性感又狂野,也许他身上也被刻印了这样的痕迹,记载属于那两人的激情一夜。
    莫安安手顿了顿,轻轻摇头,逼迫自己转移思绪,开始思考接下来要改的文件方案。
    方案要明天一早拿出手,时间紧张。她没敢拖延,手脚麻利地吹干头发、整理东西。然而等收拾停当,才发现自己还是漏算了一件事:没带适合通勤的衣服。
    真丝裙被敖衡扯坏了,昨晚迷迷糊糊中好像听他说会赔偿云云,但莫安安那会儿心思游离,没往心里去。真空穿大衣去办公又未免太过风骚,想来想去,莫安安认识到自己还是得先回家。
    回家就得碰上夏衍仲。他的最后一条信息是“昨晚太激烈没休息好,我先睡会儿啊老婆”,末了还有“亲亲”。
    莫安安抬眼往天花板看,狠劲儿眨巴眼睛。这招一如既往很好用,眼前刚聚起的水汽被压力强行挤回到皮下,恢复成体内循环的水分。鼻腔的酸楚感觉也淡了下去。
    她最后只套了件羊绒大衣,出门前把腰间束带再三勒紧,这没能成功消减她的羞耻感。路上莫安安一直觉得有人在看自己,好在只是有惊无险,没人发现神情端庄的女人是个裸穿大衣的变态。她安然无恙回到了住宅小区。
    进到屋,莫安安紧张了一路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。她把手包丢在门口,背靠在门上,情绪低沉地换下那双走得令她脚疼的细高跟,一低头,看见了不规整摆在门口的男士皮鞋。
    夏衍仲已经回来了,在卧房里睡着,仔细听还能听得到一点细微的鼾声。
    认识到这一点,莫安安身体几乎是反射性地绷直了,她动作很轻地换好拖鞋,把乱放的鞋子收好,走进了主卧。
    整个房间的陈设都是上次搬家新购置的,自然也包括这张床。还记得当时夏衍仲为此抱怨了好几次,说莫安安网上订购的床太小,一米八宽根本不够两人折腾。后来睡起来却大得仿佛无边,他们总是各自据守一个角落,莫安安时而晚上因噩梦惊醒,没完全清醒时伸长胳膊怎么也捞不着睡在另一端的夏衍仲。
    现在也是这样,夏衍仲安然地睡在属于他的那一片领地,背对床的另一边。
    莫安安准备去衣柜拿衣服,走到床沿,却不由停住了脚,坐下来怔怔地看夏衍仲的睡脸。他的身体随着呼吸而轻轻起伏,很安静,一点张狂的气息都没有,和醒着的样子迥然不同。
    莫安安看着看着,忽然想掀开他的睡衣,检查是否真的留下了什么痕迹。手摸上被子,迟疑很久还是没有掀开,只是摸了摸夏衍仲手上的戒指。
    那戒指和她手上的是一对,某品牌的爆款,内圈刻有彼此名字的首字母。夏衍仲说,那代表着他们此生恩爱,绝不分离。
    莫安安的手指在戒指光滑的表面缓缓摩挲,心情叵测地把求婚典礼的场景在脑海里重温了一遍,起身去拿衣橱里的羊绒衫。
    昨晚她没有取下戒指,夏衍仲也没有。
    此生恩爱,绝不分离,听起来仍然像是一个不会破碎的真实未来。
    穿好衣服,莫安安开车回公司加班,顺便下了单外卖,人到公司恰好外卖送到。但她胃口不佳,套餐只匆匆吃了几口就打开了电脑看资料。
    周六大部分人都不乐意再跑回公司,办公室里和莫安安同甘共苦的只有主管May。她比莫安安大十几岁,听说早早离异独自带着女儿生活,工作起来柔中带刚,人总是笑盈盈的,穿着也一向优雅得宜,是个讨人喜欢的上司。
    看见莫安安,May弯了弯精致的眉:“今天怎么还专门跑过来了?”
    “正巧在这附近,公司里做事效率更高。”莫安安泡了杯咖啡坐回工位,“你怎么也没回去?”
    “刚帮了隔壁项目组一点小忙,算是还人情,现在准备回去带我女儿看电影。”May说着“诶”了一声,“昨晚是不是没休息好,眼睛好像有点肿?”
    莫安安下意识去摸眼睑,支吾答:“嗯啊,没太睡好。”
    “不会是跟老公吵架了吧?”May笑笑,“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,下午忙完早点回去,两个人好好聊一聊。”
    话是没错,只是结合他们现下情形显得莫名讽刺,“和”到了另一对夫妻的床上,恐怕一般人都不会预料到这神奇的剧情展开。
    莫安安干巴巴地笑了笑,垂眸扫见无名指的戒指,连这点牵强的笑意都难以维持了,迟疑片刻,低声问:“有哪对夫妻是真正幸福的吗?”
    May愣了一下,莫安安也很快意识到自己问错了人,赶紧打圆场:“我随口一说……”
    “有的吧,”May温柔地笑着说,“我也还在找呢,那个人。”
    “或许你们可以尝试要个孩子。”临走前May又说,“上一段婚姻不值得留恋,但我还是庆幸自己曾有过这段经历,因为它赋予了我最可爱的女儿。”
    生孩子么?May离开后莫安安品咂着这话不住皱眉,尽管两边父母都在没命地催,夏衍仲始终明确表态他尚处于事业拼搏期,不想也不会有精力养孩子。这中间有过几次短暂的反水,但每次不到第二天夏衍仲便又改变了想法,霸道地用甜言蜜语哄她吃药。
    后来莫安安总算明白了,她的丈夫不是想要孩子,他只是想无套内射。性欲激昂的时候男人的大脑被小脑挟持,选择都不算数的。
    莫安安在心里给“孩子”这个选项打了个大大的叉。
    用了两个小时把工作忙完,回家尚早,而折腾了一夜的躯体又不允许她逛街溜达,莫安安正发愁怎么打发剩余闲暇,夏衍仲的电话来了。
    “还在加班吗老婆?” 
    睡了一觉的夏衍仲听起来很有精神,叫她“老婆”的时候似乎也要比平日温柔三分。
    “嗯,刚刚结束。”  莫安安咬唇,问,“晚上随便吃点可以吗?我有点累,不太想做饭。”
    “累了还做什么饭,晚上我们出去吃。”夏衍仲笑她,“你不是喜欢吃醉蟹么?我带你去宁波酒家吃醉蟹好不好,嗯?”
    温柔的语气让莫安安一时有些无所适从,仿佛他们又回到了当初学长学妹的大学校园,经历丰富的夏衍仲轻轻松松就能把白纸一样的莫安安哄得服服帖帖。
    当初她不能抵抗夏衍仲信手拈来的温柔,如今依然不能。这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。倘若她在乎尊严多一些,就不可能容忍夏衍仲把她礼物般地献给另一个男人享用,而倘若她能完全放下尊严,身体的放荡最终只会把他们栓得更为紧密。
    遗憾的是,这是一个始终无法完全倾向一头的天平,她的懦弱和爱使得砝码不住浮动。
    莫安安温声地应了句“好”,草草收起笔记本,离开前从办公桌里拿出自己备用的一套化妆品,去卫生间仔细地画了个全妆,把疲态和猜疑全都封存薄薄的一层粉底之下,开车赶赴约好的餐厅。
    【这一Part  没有肉捏】
    醉蟹
    醉蟹
    宁波酒家是T市最正宗的杭帮菜餐厅,在这样的周末,如果没有提前数日预约是不会有包间可坐的。
    夏衍仲和莫安安坐在大厅二楼,靠近古色古香的漆木栅栏,清秀的服务生跟他们确认要点的菜品,斟上两杯西湖龙井便去伺候下一桌客人,留下两人面对面单独坐着聊天。
    夏衍仲是真的心情不错,平时在家里,两人的话题大多是他的工作,遇上了多么不可理喻的客户,经理又是多么爱吹嘘拍马,媚上吓下。莫安安只用做一个机敏的倾听者,把握什么时候该和他同仇敌忾,什么时候该抛出问题,什么时候又该一言不发用地手轻轻抚摸男人的脊背。
    今晚的话题却都是围绕着莫安安。加班忙了些什么,中午有没有好好吃饭。
    沏好的茶还没喝一口,莫安安已经觉得心里很暖。
    夏衍仲看在眼里,心下比那杯一眼能看到底的茶更清楚。莫安安循规蹈矩得有几分无趣,但知冷知热且容易拿捏,只要对她好一点点,她就会像面团一样任由摆布。这样的女人做妻子真是再好不过,美中不足是时间一长会让人心生乏味。
    然而神奇的是,经历了昨晚,乏味的妻子忽然又变得有魅力了。尽管她眼眸里的爱慕柔情不减,但这回,柔情是水而不是胶,并不令人生腻。
    夏衍仲看莫安安,她正小口咬着食物,仔细咀嚼。她身上穿着一件眼熟的咖色羊绒衫——去年,不,至少是前年买的,以往平平无奇,眼下却撩人得紧。布料箍得一对胸脯圆润可爱,把她细腰勾勒得曲线毕露。
    夏衍仲怀疑自己有绿帽癖,想到平时安分守己的妻子在别人身下承欢,这竟然有点让他热血沸腾。两人聊着家常,夏衍仲完全心不在焉,他太好奇了,想知道一些莫安安肯定不会说的细节,譬如敖衡干那事儿行不行,他们干了多久,都用了什么体位,被陌生的鸡巴操弄莫安安有没有爽飞。
    太过于沉迷于想象,服务生上菜的时候夏衍仲一个没留意,胳膊跟服务生的盘子磕碰在了一起,汤汁溅了出来,一片赤色酱汁洒在了他手上。服务生赶忙道歉,夏衍仲大度地表示没关系,莫安安则眼疾手快地抽纸巾为他擦拭,低着头,睫毛一颤一颤的。
    这是个很好的角度,莫安安的肩颈漂亮,这么勾着头让夏衍仲联想到昨天晚上柯燃为他口交的情形。柯燃的表现比想象中还要色情,舌头灵活地舔着他的阴茎和卵袋,还不忘和他做眼神交流,用钩子一样的眼神蛊惑他,喘息着展示她淫浪的一面。没多久就把夏衍仲给口得射了出来,她调皮地吐着舌展示嘴里的精液,表演般地把射在嘴角、手指上的一一舔弄干净,眯着眼睛咽下去。
    这场景一浮上脑海,夏衍仲的小腹一阵热,桌下看不到的地方,西装裤悄悄支起了一角。
    莫安安丝毫没有发觉夏衍仲的变化,她担心讲究的夏衍仲因为手上酱汁不高兴,用纸巾擦完,又去翻找包里的湿手帕。夏衍仲却按住了她的手,笑笑说“没关系”,然后把筷子伸向了桌上的醉蟹。碎纹白盘里卧着五只蟹。他挑了最大的一只,揭开蟹壳,用筷子剜出被酒泡得软糯的蟹黄,放进了莫安安的餐盘。
    “你吃,”夏衍仲说,“我帮你剥。”
    莫安安盯着餐盘里的蟹膏,心仿佛也被酒泡过了,醉醺醺地昏沉。她酝酿了一天一夜的不甘心和愤怒就这么土崩瓦解了,没出息,然而心甘情愿。
    她的情绪一点也藏不住,夏衍仲处理着蟹,扫一眼也看得出她脸上快要溢出来的幸福。他觉得这幅小女人的样子很可爱,逗她:“是真饿了还是怕我跟你抢,吃这么急干什么?”
    “谁怕你抢,”莫安安语气亲昵地撒娇,“你也吃一点。”
    夏衍仲熟练地清理掉腮,用手背蹭了蹭莫安安的脸颊,“待会儿吧,老婆你喝点黄酒,这东西很寒。”
    莫安安苦着脸看盛酒的瓷杯:“不想喝,昨天的劲儿还没过去呢。”
    话题终于拐到了夏衍仲感兴趣的事情上,他没放过这个机会,问:“昨天晚上你喝酒了?”
    莫安安不太想提这件事,“嗯”了一声。
    “做之前还是做之后?”夏衍仲追问。
    “之前。”
    “喝得多不多?”莫安安听夏衍仲的语气像是在关心她的身体,但他紧接着又问,“做的时候还有意识吗?”
    莫安安抬头,她看着夏衍仲的眼睛,里面闪烁着好奇跟兴奋,但没有她期许的担忧。
    “有点多,后来的事不怎么记得了。”她撒了个谎,耳垂发烫,“那男的长什么样我都不太有印象。”
    夏衍仲愣了一下。听到这个答案,他有种与刺激擦肩而过的怅然,但随即,又被更强烈的满足感和得意占据。
    敖衡含着金汤勺出生,家世不俗,自己打拼的事业也有声有色。社会财富,名望,地位,职业成就……不论从哪个维度上来论,敖衡都更胜夏衍仲一筹。可是在性事上,夏衍仲却赢得彻底。
    一场换妻游戏。莫安安不情不愿,用酒精麻痹自己,而敖衡的妻子和他极尽缠绵。前一晚,柯燃跨坐在他身上,脖颈上拴着皮质项圈,另一端牵在夏衍仲手里,被他叫着母狗,腰肢耸动得像蛇。
    夏衍仲笑了。他觉得有必要奖励一下莫安安。
    “不记得没关系,”他擦擦手,唇贴近莫安安的耳朵,“今晚我们回去创造一些更好的回忆。”
    这顿饭开局良好,结束得潦草。尽管夏衍仲有点纵欲过度,但压过敖衡的得意之情是比西地那非更强烈的春药,他的食欲远没有性欲旺盛。在这种火急火燎的欲望驱动下,夏衍仲看莫安安细嚼慢咽就很不耐烦,服务员添茶的空当,他问了三次有没有吃好。
    这种情形下就算莫安安还想再待会儿也待不下去了。她又吃了两口,就说吃好了,可以回家。
    回去的时候叫了代驾,路上夏衍仲的手不太安分,先开始是搂着妻子的腰,接着就掀开衣裳往皮肉上摸,用手摩挲她光洁的后背。莫安安担心代驾司机看到,慌张地把他的手扒拉下来,他很快又攀上去,坏笑着咬她的耳朵:“这么害羞啊。”
    莫安安小声辩解:“车上还有别人,万一被看见了……”
    夏衍仲笑得更嚣张了,掌心用力掐了她一把:“都被别人操过了,还怕人看。”
    莫安安没吱声。她听完这话就觉得脑子空了,后知后觉才感觉到疼——由内而外的疼,像有人往她身体里塞了把刀,用刀刃在搅弄她的五脏六腑,伤全在内里。她听见血哗啦啦从耳边流过去,像要流空了,只剩下一个空空如也的躯壳。
    她低头,手在抖,即便放在膝盖上也不能制止的抖。
    夏衍仲没发觉妻子的异常,只当她是害羞。又在她身上摸索了一阵,等到地方就迫不及待的拉莫安安下车,把她拽进电梯里亲吻她的脖子,一路亲着走到家,开门,把人推搡到沙发上开始脱衣服。他近乎粗暴地把莫安安的羊绒衫拉到胸上,扯开乳罩,看圆润的胸脯跳出来,兴奋极了。
    莫安安的反应却比想象中要冷淡,她就像一个提线木偶,老实地任夏衍仲摆弄,自己却没有回应。夏衍仲亢奋地又舔又吸弄了一会儿,一转眼发现莫安安只是在盯着天花板发呆。
    看妻子像个死鱼,夏衍仲做爱的热情顷刻也退了一半,但他还是要完成这件事。性质就好比公狗撒尿圈地盘,前一天晚上敖衡没让莫安安记住,今天他就必须得做点什么。
    想到这里,夏衍仲的东西又大了一点,更硬了,他等不及再做前戏,急不可耐地把粗大的阴茎往莫安安下身捅。莫安安下面干涩得像木头,捅了几次都没顺利进去,疼得掉下了眼泪。夏衍仲“操”了一声,从她身上起来去卧房拿东西。
    莫安安的衣服被撸到头和脚,袒露着乳房到大腿这一截做爱需要的部位,神情空洞地等夏衍仲回来继续未竟的事业。敖衡昨晚搞得她快要死了,下面还在充血,根本不可能有做的欲望,可是没有办法,夏衍仲要做。
    她眼睛眨了眨,没有流泪,眼里和下身一样干涩,然后她看见了手拿润滑剂的夏衍仲——他的左手握着润滑剂瓶子,正在往右手掌心上倒。
    “避孕套呢?”她听见自己问。
    不需要,”夏衍仲耐心告罄,粗鲁地把涂满润滑剂的指头插进了莫安安的下体,用命令的语气告诉她:“今天我要射你逼里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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